1个月之后,绍尔和戈特利布来到凯旋门附近的特维尔—亚马街,走进一个天井,一栋栋六层高楼密不透风地围住了一个铺着沥青的小广场。正在嘻戏的孩子们的吵闹欢笑声在高墙之间嗡嗡回响。
“好象就是这儿,”戈特利布看着大楼门口牌子上的住宅号码说道,“走吧,绍尔,目前一切还算顺当。”
“呸,他妈的,这楼梯还有没有个头?真奇怪,这些人没电梯竟然还能过日子!”绍尔一边嘟嘟嚷囔,一边喘着粗气,“是几号房间?”
“29号”
“可这儿才25号,这就是说,是六楼到顶。”
“没关系,活动活动腿脚对您有好处,您胖得太快啦,绍尔。”戈特利布说着按了按门铃。
绍尔好不容易算是踏进了卡钦斯基的家门,可进去刚瞅了一眼,就大失所望。无论是室内的摆设,还是那位发明家本人,都跟绍尔的想象大相径庭。
他本以为要看到一间或堆或摆地放满五花八门机器的办公室,乱七八糟才是发明家通常应有的派头呢。
卡钦斯基的住处却一点儿不像个当代浮士德的实验室。
这个房间不大,窗户不小,还是威尼斯式的。窗边摆着一张大写字台,上面放着一架打字机,另外还有一架打字机,摆在紧贴着写字台一头的一张小桌上。这两架打字机,一架是俄文的,而另一架是拉丁文的,它们再加上桌边墙上挂着的弗莱特纳系列风力发动机的一张不大的图纸,也就算是能马马虎虎说明主人工作性质的仅有标志了。
在宽大的土耳其式沙发上方,挂着一幅格勒兹作品的复制品,这幅画复制得不赖,画上的少女有一双典型的“格勒兹风格”的天真调皮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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