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洛兰的精神渐渐昏乱到了这种地步,以至她有生以来头一次想到自杀。有一天,在散步的时候,她开始考虑结束自己的生命的方法,她是那么深地沉浸在自己的恩索里,甚至没有注意到一个疯子走到她跟前,挡住了她的去路,说:
“那些不知道玄妙的人,可好了。这一切当然是多情善感……”
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使洛兰吓了一跳,她朝那个病人看了一眼。他像所有的病人一样,穿着灰色的长袍,淡栗色的头发,高高的个子,漂亮而有教养的脸,立刻吸引了她的注意。
“显然是一个新来的病人,”她思量着,“最后一次刮脸最多不过是在五天以前,可是为什么他的脸使我觉得像一个人呢?……”
突然,这个青年急促地低语道:
“我认识你,你是洛兰小姐,我在你母亲那儿见到过你的相片。”
“你怎么认得我?你是谁?”洛兰惊愕地问。
“世间少有的事,我是我兄弟的兄弟,而我的兄弟就是我!”这年轻人大声叫道。
一个卫生员在他们身边走过,卫生员悄悄地然而很注意地看了他一眼。
等卫生员走过去了,这个年轻人急促地低语道:
“我是阿尔杜尔·陶威尔,陶威尔教授的儿子。我不是疯子,我所以装疯只是为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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