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沃德诺依不知道,为什么苏哈列夫那么急着让他到他那儿去,为什么让他坐上这个对于权威者不习惯的、准确地说有点像旅游小面包似的巨大汽车,为什么不带保镖,突然从莫斯科来了。最终,他无论如何也不明白主要的问题。为什么,为了什么目的他们来到这个肮脏的小城市。这个城市如果从地图上看,你就会迷失在卡卢加州那绿色的沼泽空间中。在俄罗斯一望无际的中间地带被正确分开的正方形中,在那个地方名胜古迹中有一个纸盒厂俱乐部。这个俱乐部在周六、周日有舞会和拳击比赛,而在平日上演暴徒生活片和黄色影片,还有一条由于不远的养猪场的粪堆而变得浑浊的小河。
莫斯科犯罪集团的头目,也可以说是整个俄罗斯罪犯头目,在这个粪堆里,有什么还能比这更蠢的事呢,然而,不必打听,莫斯科最大的匪徒联合会的总头子现在看上去更加肆无忌惮,并且要比任何时候更加自信。他很久以前就为自己制定了继续行动的计划,并已超前了许多,因此现在当所有障碍被排除之后,他不着急,很理智地把这一计划在生活中实现。米特罗法诺夫刚张开嘴要问问题,权威者用那么明显的怀疑态度看着他,于是话又吞了回去。
是的,苏哈列夫确实知道。他想什么,就能做什么,在他到来之前,整个这座城市就被收买了。正如通常所说的,连根拔。这个贫穷小城的行政长官、警察局的领导、纸盒厂的厂长,甚至连东正教的神甫们和民警机关和刑事部门的侦缉人员,也就是政权的所有代表,他都很客气地把他们喂饱了。但是还是能找出几个过分原则的人,他们试图向上级报告,然而他们中间的一人很快就在一场车祸中神秘地死去了,另一个成了生产中不幸的偶然事件的牺牲品,第三个由于食物中毒而死亡。总之,不同意市里新秩序的人不多,这样苏哈列夫就成了这城市的暗中占有者。
苏霍伊坐在一家单独小二楼的台阶上,这个小楼是着急地从一家当地居民那里租来的,由于权威者已经到来,因此他按着新主人的审美观装修好了。他带着一种优势的微笑看着他的助手,此时助手正沿着新用水泥垒成围墙的院于来回溜达,强忍住生气的吃惊态度。
“喂,我不明白,”米特罗法诺夫走到台阶前,小心地坐到边上,坐在老板的旁边,今天他终于下决心,提出一个一直折磨他的问题。“我们为什么从莫斯科出来了?在那里忘了什么吗?”
“你总是有许多不明白的问题,”苏哈列夫很宽容地对对方说,“你要是明白的话,你就坐在我的位置上了。”
“那怎么的呢?”扎沃德诺依吹毛求疵地审视了一下那双贵重的手工制作的鞋套,拿出手帕擦了一下粘在贵重皮子上有灰的地方。
“你怎么想呢?我是因为什么才和这个方案联系起来的呢?”
苏哈列夫把几块口香糖塞在嘴的窄窄的缝里,懒懒地问道。
“那还因为……”跟班咬了一下嘴唇,没说完,他仍然不明白,对方想要说什么。
“不仅如此,”不知为什么,在那个晚上,苏哈列夫心情特别的好,所以他可以和小伙伴坦率地说,“‘俄罗斯性亢进剂’,这不仅是药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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