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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训练冠军赢得了真正的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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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力学测试,从头盔到滑行服。他们将这个项目命名为“布莱克罗”,就是两人姓氏所组成的新单词。

2007年,布莱克本和罗奇第一次跟随英国钢架雪车队出征,共赴瑞士圣莫里茨参加世界钢架雪车锦标赛。“我还带了帆船专用鞋,以为能有机会玩,”布莱克本回忆说,“我度过的最幸福的三天就是在瑞士的山上滑冰。”

在圣莫里茨,布莱克本了解了准备雪车、看管雪车和检查雪车的方法。她还带了相机,打算拍一些雪车移动的照片。“雪车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我拍的照片都是空空的赛道。”布莱克本回忆说。在赛事即将结束时,她遇到了运动表现总监安迪·施密德(Andi Schmid)和冰上教练米奇·格伦伯格(Mickey Grünberger)。这两个人也是队里的新成员,他们不停地问布莱克本对新雪车有什么意见,有了新雪车他们能取得什么样的成绩。

在冬季赛季中,布莱克本跟队伍在一起的时间变得更多了,她开始监督雪车维护工作。通常来说,钢架雪车是一个长1.2米的铁质托盘。运动员趴在雪车上,脸朝下,头朝前,卡在雪车鞍上,鞍上布满胶布。雪车两侧有一对向外凸起的缓冲器,用以防止雪车与滑道内侧发生碰撞。雪车下部有两排长长的不锈钢刀,这是雪车身上唯一接触冰面的部位。车身稍稍弯曲,以减少触冰面积,提升速度。最锋利的部分会没入冰层中,以提供抓地力。在滑行过程中,雪车会出现强烈的震动。

布莱克本的工作是检查雪车组件,以及被修补部分是否完好无损。此外,她还需要检查雪车的弯曲弧度是否符合教练所给出的参数,以及车鞍是否安装正确,以确保雪车能够平稳滑行。根据不同运动员的不同体重,她会对雪车进行相应的调整,有时候钻孔,有时候向前或向后挪动车鞍并重新装好,以保证雪车能平稳滑行。“冬季赛季过后,运动员的雪车可能会发生一些变化,”布莱克本说,“这都是霍尔德克罗夫特的错。”回到南安普顿,布莱克本给自己定下了任务,研究如何让雪车又快又稳。她着手分析了四种不同的雪车,包括英国钢架雪车队所使用的雪车。她在上面安装了各种传感器,例如应变计和加速计等。“我之前从来没连接过电线,这对我来说是个挑战。”她回忆说。

要想借用其他国家的滑道做实验,布莱克本得事先获得批准。德国有3条滑道,而他们在圣诞节假期享受了一次奢华的体验:让20名运动员测试了不同的雪车。在奥地利的秋天,赛季还没有开始,布莱克本每天会在滑道上待好几个小时。那会儿的冰面不仅不够厚,而且凹凸不平。不过,即便是这样,她也心满意足了。“一般来说,场地会配备25个赛道清洁工来刮擦冰面,以保持赛道光滑,”布莱克本说,“但我们只有4个清洁工,拿刷子刷赛道。”安迪·施密德和米奇·格伦伯格自愿充当了布莱克本的小白鼠。这两位奥地利人都曾是世界冠军,从十几岁就在一起参加这项运动。他们还自己设计过雪车,而且很有见解。当然,他们的见解大部分都基于本能,缺乏对技术的洞察力。布莱克本做的是定量研究,而非武断行事。

于是,她要求两名教练每天尽可能多地进行练习,以测试不同雪车的不同参数,例如本身弧度和车鞍重量。为了获得某种形式的系统的反馈,布莱克本要求大家在测试完之后填写表格,但教练们怨声载道,说滑行都累死了,哪还有力气填问卷。于是,她给大家提供了录音机,以便大家在测试结束后把想法直接录下来。“他们的英语马马虎虎,”布莱克本说,“反复说着,‘我真是完全脱光了’。我问他们为什么这么说,原来他们是想说‘虚脱了’。我很不好意思地跟他们说,这两个发音在英语里的意思是完全不同的。”

布莱克本为运动员们也设计了一份问卷,包含了好几百个问题,涉及雪车的方方面面,从操控性到车鞍把手上所用的胶带类型,等等。从运动员的反馈来看,布莱克本发现艾米·威廉斯是唯一一个不爱仔细研究雪车的运动员。“有的运动员是控制狂,而她却刚好相反,什么都不想知道,”布莱克本说,“她就想有人把一辆雪车放到她面前,然后说这辆车速度最快。”

2008年3月,施密德对布莱克本说,由于设备要更新,所以计划也改变了。英国钢架雪车队想利用新雪车在2010年冬季奥运会中取得好成绩,于是计划与一家商业雪车供应商签订合同。作为弥补,布莱克本被允许留在队里继续完成课题研究,然而,她却对大家说,没有必要与外部机构签订雪车购置合同,她能在温哥华冬季奥运会开始之前搞定新雪车。她把自己关在与英国体育局有合作的国防科技企业英国航空航天系统公司(BAE)里,将运动员的反馈与有关雪车的各种数据结合在一起,仅用了6个月就完成了新雪车的设计,并向迈凯伦车队的工程师卡洛琳·哈格罗夫做了长达两小时的汇报。

英国体育学院的斯科特·德拉韦尔委托哈格罗夫在迈凯伦集团总部的技术中心对新雪车进行评估。“我当时太紧张了,根本不知道哈格罗夫做出了什么样的反应。”布莱克本说。最后,项目通过了。4周后,3辆样车成功问世。

随后,样车被发往奥地利的伊格斯赛道(IgIs ice track)进行试车。两名奥地利教练都对新雪车的速度做了预测,甚至精确到了0.01秒。施密德对新雪车的性能十分乐观,而格伦伯格则持怀疑态度。一个从来没有驾驶过钢架雪车的学生能设计出性能优良的新雪车吗?

“我当时被吓坏了,”布莱克本说,“我不希望自己的计算是错的。我不想有人乘着我设计的新雪车在滑道上被撞死。我唯一希望的就是大家在到达终点时毫发无损。”两位奥地利人轮番登场,最后施密德赢了。作为惩罚,格伦伯格得洗两分钟的冰浴。

新雪车有两种尺寸:小一些的是为女性运动员设计的,稍大一点的是为男性运动员设计的。雪车配有经过精心设计的车鞍,能够适应不同运动员的不同需求;还嵌入了模块化设计,以便运动员通过增减配件来定制专属雪车;底盘是通用的,可以适应不同形状的赛道,以及滑行风格。

在理论上,雪车越硬,速度就越快,但是这一点却对艾米·威廉斯不适用。她偏爱可随意操控的雪车。所有的雪车比赛都有重量限制,并会规定雪车和运动员的总重量。对女运动员来说,体重上限是92千克,雪车重量最多为29千克。通常来说,艾米都得截掉雪车的一部分车身,再蒸40分钟桑拿,然后才能达标。新雪车既拥有可完美适配的车鞍,又能方便快捷地减轻车身重量,对她来说,这确实是个好消息。

艾米总爱给自己的雪车起名字。之前的那辆名叫平板斯坦利,现在的新雪车则叫亚瑟。“我得好好照顾亚瑟,”她想,“希望他能对得住我。”

2010年初,布莱克本已为英国钢架雪车队大部分运动员定制好了新款雪车,除了两个人:谢利·鲁德曼及其未婚夫克里斯坦·布罗姆利(Kristan Bromley)。鲁德曼和布罗姆利的训练是独立于英国其他队员的。布罗姆利绰号冰雪博士,拥有钢架雪车动力学博士学位,他通过布罗姆利科技公司定制了雪车。这家公司是他与哥哥理查德·布罗姆利(Richard Bromley)共同创建的,此前一直为英国钢架雪车队定制雪车,但是布罗姆利一般不会将公司最新的雪车拿出来与队友分享,而只提供给自己和鲁德曼使用。

鲁德曼和艾米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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