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日,星期五写了一上午的信。中午在格蕾斯·杨家中吃午餐。她向我讲述了她的身为苏大校长的哥哥和他的学生、教师们的长途跋涉。去年秋天他们在苏州开学,后移到湖州,又搬到皖南的山区,现在到了上海。她说,经常听见他晚上在地板上走来走去,大学校长应承担的责任给了他沉重的压力。
下午2时~6时。我在金陵女子文理学院校友家,来了大约12人。能有闲暇时间和她们在一起聚会真好。
6时30分,一些老校友邀请我们去青年基督教协会吃晚饭。林云芝(音译)、刘艾珍金陵女子文理学院1925届毕业生。、姜静(音译)和吴明英(音译)充当女主人,恩兰、黄文玉金陵女子文理学院1923届毕业生。、鲁丝、弗洛伦斯、伊娃和我为客人。人们摆脱不了议论战争的悲剧,这成了一个永恒的话题。
8月23日,星期二假期旅行之后,我回到了南京,在上海仅花了两天时间就拿到了返回的通行证,原因是我有以前的通行证。但做好返回准备不容易,因为你只能带回自己能拿得动的行李,其余的你得靠美国海军运送,那得等他们有船过来。
我凌晨3时45分起床。到5时,我租来的福特牌汽车在苏州桥等着,一个日本兵匆匆检查了我们的证件。我递上我的通行证,驾驶员递上他的通行证,我们被允许通过。到5时15分,我们到了临时车站,离原来的北车站不远。人们已经排好队买去杭州和南京这条线的票,每天出售300张。很幸运,我是队伍中的第30位,买到了票,但有其他4个想回苏州和镇江的外国人没能买到票。当然有许许多多的中国人没有买到票,一位年老的佛教僧侣很高兴能买到票,因为,这是他第六次早上来买票。车站几乎没有搬运工,但我设法找到了一个人帮我拎沉重的手提箱,他并不知道我在手提箱中放了2500美元。
我很高兴没有中国同事与我在一起,因为,火车里的条件对他们来说难以忍受。尽管我是队伍中买票的第30位,当我到达三等车厢时,实际上里面挤满了日本人,大部分座位已坐满。
中国人主要站在过道上或坐在行李上。在真如即上海过后的第一站,一位士兵用枪和刺刀,试图让过道上的人挤得更紧些,以让车站上的人能挤入。大部分车厢被士兵占领,仅有2节给平民。
沿途的车站看起来像我6月份出发时一样凄惨,不同的是现在有更多的日本平民。
地里的庄稼看起来不错,给人以农民们已回来耕耘的感觉。我经常对中国的农民表示赞赏,他们周而复始地做他们的工作,而不管高高在上的人们所干的蠢事。如果人类还能生存下去,全赖他们的辛勤劳作。在镇江和南京之间的田地受到水灾,农民们站在齐腰深的水中收割水稻,放在支架上晒干。
下午5时30分。布雷迪医生在车站接我,我出车站没遇到麻烦,没有碰到检查行李或通行证。当你离开站台时,他们向你喷射抗菌剂。我不喜欢抗菌剂。
回到金陵女子文理学院,我发现人人看起来很健康,并对夏天的工作很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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